第012章 怪胎-《蒲公英的起跑线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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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所以现在的徐玉更加心疼徐梦的现在和如今的局面,她感觉到徐梦肯定很痛,很痛。

    那个说痛的那天,和那个一起抱头哭的那天。

    徐玉还有句话没说,那就是“你更痛,比我更痛。”

    仔细想来,当时徐梦就那样被打后丢一边,恐怕到后面只有等婆婆晚上七八点了。

    婆婆处理完徐玉的住院,还有回家找徐磊回家,然后进门才可能搭理,施舍点照顾啥的。

    而那被打时天还未黑,只是太阳落山了,到后来婆婆进去搭理,这两三小时可想而知,徐梦要经历点黑夜,和醒来的全身每个皮肤细胞都感觉到来自pi骨的那种炸开的疼痛。

    徐玉想想就觉得徐梦越加的可怜。

    一个那么小的孩子,估计七八岁左右,那么小。

    却承受着别人难以承受的痛,而醒来一片漆黑,这是某种感觉(农村一般,不到黑天不开灯),好像被黑夜包裹着的那种无助感。

    而身体疼痛无法前行,这样被裹挟,期盼着,哭诉着,祈求着,光明的来临,有人能解救。

    但是没有,什么都没有。

    可能疼晕过去再次的黑暗包围,即使反抗,动弹一下的疼痛,更可能来自被血液味道吸引的蚊虫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无法想象。

    也不敢想象。

    徐梦就这样被那样抛弃待无意间顺便的“解救”的三四小时,她内心的感受,那心理面积。

    徐玉想,这也许就是徐梦后来越发沉默的原因。

    她变成了外表乖巧,无性格,无表情的“怪物”。

    时而却有表扬,觉得不被打扰的安静,是多么讽刺。

    更是她自己偶尔还被炒隔夜饭,那种陈年旧事的,茶余饭后闲谈说起的当日她的大逆不道的言语和那偷钱的事件。

    仿佛那言语事件像烙印无法离开,自那天起,一个婆婆有意无意提及的“怪胎”,“贱胚”,“毒心”,“假好人”。

    更是有时就喊着她“那个做戏的”,“那个表演的”过来啥的就这样代称着。

    提醒她是个表里不一,内心坏主意一大堆的孩子。

    有时徐玉在想,这样喊,这样随意说,但是不反驳,也没表情的徐梦好像行尸走肉一般的躯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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