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你,你是……” 四下里仍未从圆凡师父的惊叫中缓过来,所以安静极了,但薛瑾仪屏气凝神,生怕错过一个字。 圆凡抬起一只手,轻抚过薛瑾仪的脸颊,微凉的指尖一点点的抚摸着,似是在爱护着一件绝世珍宝。 “是你,是你……”手在停留在薛瑾仪下巴上时,圆凡哭得更厉害了。 她迟迟没有说出些什么来,让薛瑾仪的心不断的提起又提起,用真切又柔善的眼神注视着圆凡。 这一股温柔的力量,让圆凡的心终于渐渐地平静了。 “阿妘,是你吗?” 终于,她将话说完了。 薛瑾仪精神一振,这不是圆凡第一次将她错认成了白妘,但是上一次是她刻意打扮过,所以与白妘十分相似,而今她照常的打扮,但圆凡又一次错认,且说起故人名姓,说明她真的记起什么。 她猛地抓住圆凡按在自己脸上的手,点头道:“是,我是你的阿妘。” “阿妘,阿妘……”圆凡哽咽道:“我对不起你,都是我的错……我不该妒忌你与薛昭的一片深情,不该生出那等恶毒之心……都是我的错,我的错……” 她哭叫着,身形摇晃几下,晕倒在了薛瑾仪的怀中。 薛瑾仪轻抚着圆凡的后背,抬头看看濮阳瑄,又看向京山伯夫人等人。 她们更呆了,难以相信刚才圆凡说出的话。 薛瑾仪偷偷试了下圆凡的脉搏,虽然她不太懂医术,但至少知道这个脉象没什么问题,于是唤了两声青兰,两人齐心协力,将圆凡师父扶到一张躺椅上。 濮阳瑄已经找来了竹大夫,去为圆凡仔细查看。 青兰带着几个楚王府的下人,大家一起请游人们继续各玩各的去,不必在意棚子里的事。 幸好圆凡说话声音不太高,所以未叫游人们知晓实情。 薛瑾仪默默的望着圆凡的脸。 上回在长春湖边,梅昌说过圆凡曾兴奋无比的将一幅画拿去给什么人看,这作画或许就成了圆凡心中的某个“结”,而今正如梅昌所说的,经由画像与伉俪情深的样子,刺激得圆凡想起了什么。 第(3/3)页